这事儿得从头唠。去年开春我表弟两口子犯愁要孩子，跑了好几年医院没动静，琢磨试管和代孕这条路。他媳妇儿老家沈阳的，非让我帮着去当地摸摸底。我当时一拍大腿，行，正好当个实地考察记录。
一、揣着小本本开始跑
到了沈阳我直奔那几家网上吹得挺响的机构。头一家在铁西，门脸儿整得跟五星酒店似的，前台小妹儿嘴皮子贼溜，叭叭一顿说他们实验室多牛、成功率多高。我一边嗯嗯应着一边心里打鼓：墙上挂的那堆外国证书，咱也看不懂真假！逮住机会我就问旁边等着的一对夫妻，那大姐偷摸冲我摇头撇嘴，得，明白了。
二、水比想象的深
接着跑和平区一家老牌子。这回里头坐着个穿白大褂的，说话慢悠悠，听着倒是实在点。结果一翻价目表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——好家伙，基础套餐后头藏着七八项“个性化服务费”，全加上比广告上写的翻了一番还多！旁边带媳妇儿来的大哥苦笑着跟我嘀咕：“来了三次了，每回都能给你新加点钱的理由。”
最邪乎的在后头。网上有家吹得天花乱坠，说什么“全包圆儿零风险”。我按地址摸过去，好么，缩在一栋老写字楼里，连个正经牌子都没挂。接待那女的眼珠子滴溜转，上来就拍胸脯：“哥你放心，咱上面有人，包成功！” 我故意问了两句法律风险，她立马含糊其辞打哈哈，急了甩一句：“想办事儿就别问太细！” 吓得我扭头就走。
三、巷子里的真相
跑了三四天脑瓜仁儿嗡嗡的。晚上约了沈阳本地做医疗的朋友撸串，两瓶老雪下肚他才跟我说掏心窝子话：“明面儿上挂生殖中心招牌的还算规矩，最怕那种打着‘健康管理’‘生命科技’幌子的。去年城南就有家被端了窝，你猜咋的？收了十几个家庭的钱，实验室压根儿就是租宾馆房间摆两台离心机糊弄人！”
他还扒拉着手机给我看个本地论坛旧帖：“瞅见没？这家叫‘XX天使’的，两年前闹出大乱子——客户交钱后代孕妈妈突然失踪，后来发现是中介两头骗，拿着客户钱跑国外潇洒去了！现在换个马甲又在招摇撞骗！” 我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。
四、选哪家？我直接劝退了
跑断腿加上本地人爆料，结论真让我难受：沈阳这块儿，普通家庭最好谁都别选！ 正规公立医院排不上号，私立机构要么狮子大开口埋暗雷，要么干脆是黑作坊。饭桌上朋友拍着我肩膀叹气：“真要铁了心走这条路，不如攒够钱去北京上海，好歹人家监管严实点儿。在沈阳搞？你兜里那几十万，多半是给骗子凑年终奖！”
我硬着头皮跟表弟视频，手机镜头直接怼着烧烤摊烟熏火燎的场面：“听哥句劝，这事儿要么咬牙去一线城市找顶级医院，要么…再想想别的路子。沈阳这些个牛鬼蛇神，咱老百姓真玩不起！” 视频那头半天没声儿，就听见打火机啪嗒啪嗒响了五六回。
对，上个月表弟发朋友圈晒狗了，配文“新晋铲屎官”。得，也算另一种圆满。
